古代女子到寺庙祈福

古代女人为何喜欢到庙里烧香
春天,古人为什么特别喜欢到庙里烧香?刚过去的“谷雨”,是春季的最后一个节气,也就是说,过了谷雨,春天将尽。这个时候,古人最热衷的事情,用现代话来说,就是抓住春天尾巴,畅情春游,即《管子·小问》中所谓:“(齐)桓公放春,三月观于野。”在观赏美景之外,对古人来说,最热衷的是参加各种群体性活动,放松身心,这方面以以进庙上香的“春祈”活动为多。从三月初的上巳节,到三月底的“香会”、“钱幡会”,古人都有很多“出去走走”的机会。以北京来说,“香会”是古代北京在春天将尽之时的最大盛事。明沈榜《宛署杂记·民风一》记载:三月二十八日,“民间每年各随其地预集近邻为‘香会’,月敛钱若干,掌之会头至……是日行者塞路,呼佛声振地,甚有步一拜者,曰‘拜香庙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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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天,在南方则有“钱幡会”。据清乾隆《奉贤县志》,上海一带的岁时民俗是,“(三月)二十八日为‘钱幡会’,先是诸巫舁宋信神,沿户互唱索钱,结缕为胜,以奉岳神。至是日,鼓乐仪从,群至松郡岳庙而散。”

而在吴地(今苏州),三月二十八日也有类似活动,清顾禄《清嘉录》称: “城中玄妙观有东岳帝殿……俗以诞日前进物郑香者,乡人居多,呼为‘草鞋香’。”

古代三月底的“民间狂欢”现象,是全国性的。如在湖北,三月二十八日的活动安排也颇为丰富。据民国四年《汉口小志》,“男女多游洪山。童子放风筝,斗百草,打秋千,皆间一为之。”

1234虽然古时三月下旬的活动名目不一,但以三月二十八日这一天活动最为隆重。为什么?原来传这天是东岳神(泰山神)的生日。据《岱史》,“岱(泰山神)乃天帝之孙,群灵之府,主世界人民官职、生死、贵贱等事。”

这神权也太广大了,迷信的古人敬之当然格外虔诚。实际上,这不过是春天将尽之际,古人放松心情的又一理由。

但是,古代女人喜欢春天迎进庙上香,即所谓进“春香”,还有特别的意思,这里面的故事你懂的。

大家都知道,阴历三月是最重要的农事时节,以现在刚过去的谷雨节气来说,对农业生产来说,就十分重要。

何谓“谷雨”?明人王象晋《群芳谱》称:“谷雨,谷得雨而生也。”谷雨前后是栽树移苗、埯瓜点豆的最佳时机,民间有“谷雨前后,种瓜点豆”的说法。而这时候,作为人类自己也要抓住春天的好机会,给自己“播种”、“种瓜”,以增加生殖机会。其实在古代,整个阴历三月份,古人都在为适龄男女交流创造机会,三月的“上巳”、“清明”、“谷雨”、“香会”,都是相对固定的踏青、游春好机会,鼓励青年男女多出门交往。“上巳”,在先秦时已流行,到汉唐时仍存。汉魏汉刘歆《西京杂记》称:“三月上巳,九月重阳,使女游戏,就此祓禊登高。”到明清时,虽然三月三的上巳节早没了,但风俗活动并没有停止,依旧是青年男女出游的旺日,各地都这样。如在江南无锡,据清嘉庆十八年《无锡金匮县志》,“清明插柳,士女出行郊外为踏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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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于到“谷雨”节气,至今好多地方还兴青年妇女到野外走动的“走谷雨”风此闭俗。为什么是青年妇女到野外走走,而不是男人,或是老妇?这里就是秘密,就是隐私了,这是古代女人利用这一天“野合”现象的遗俗。

这一“野合”之俗,在现今一些偏远的地方仍可以看罩扒颂到其影响。如在贵州东南的凯里一带,这里是苗人聚居地,当地就有“爬坡节”。谷雨这天,寨子里的适婚男女都会出去山上玩,谓之“爬坡”,苗语称作“纪波”,这个“纪波”就是青年男女择偶狂欢派对,是爱恋良辰。

而三月十八和二十八,是古代女性最在意的日子。

十八日,一些有婚育目的的男女会“郊禖”,给后土娘娘娘上香“祈嗣”。民国二十一年《同官县志》记载,在今陕西铜川一带,“(三月)十八日,士女出城祀后土庙,祈嗣。”这是一种“续香火”风俗,但因为很多时候“男女羼杂”,会发生不清不楚的尴尬事,传统人士认为“最为恶习”。三月二十八日,古代男女可以交流的机会更多,有形形 *** “香会”、“游山”一类活动。在江南一带,这一天附近男男女女都会来到庙里上香。据民国九年《重辑张堰志》,在今上海张堰一带,“二十八日游秦山,士女连袂而去,竟日始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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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江南不少地方,特别是苏锡常一带,过去还有妇女住进庙里夜不归宿的风俗,谓之“坐夜”,或“坐蒲墩”,妇女在此夜最容易出轨。清嘉庆十年《黎里志》有这样的说法,“闻旧于二十七日夜,先有妇女宿殿上,谓之‘坐蒲墩’”。

这实是古人的“ *** ”,且是女人主动寻求出轨。对于久婚不育之妇,是最有吸引力的。为什么要这样,就是为了“借种”、“下种”,这是真正意思上的“续香火”。需要说明的是,因为“坐夜”行为污秽,后被禁止,此俗现代已消失。

最后说一下,在春天,不论是古人的“郊禖”,还是“坐夜”,都是早期人类生殖崇拜的反映。这在提倡生育的古代,其实并非不光彩,而是一件正常的事情。

为什么古代女子要进宫

郑州:
和尚对于风月的贡献,一点也不亚于书生对戏曲的贡献。《西厢记》流芳百世,灯草和尚也被念叨了一代又一代。我一直觉得,讳淫讳盗,是我们认识这个世界的最大障碍。要知道,和尚毅然跳进滚滚红尘,在丛林之外寻觅芳踪,也是念经吃斋的有益补充,并不见得是羞耻的事。反而是许多卫道士的作为让人厌恶,只许州官风流,不许和尚流露人情,凭空里制造出情天孽海的可怕景象。广州寺庙众多,城中香火旺盛,在反和尚、护道学的历史潮流中,光孝、海幢、华林、六榕四大名寺也受到影响。从流传下来的一些碑刻中,能够看见寺庙曾有过怎样的故事。

那日里闲来无事,便在光孝寺里溜达。从门庭金刚看到大殿菩萨,从钟楼到鼓楼,从惠能勒戒塔溜达到菩提玉观音,庙里香客稀少,光景黯淡。唐代的回廊隔开城中的市声。我逡巡到西南角,推开一扇红漆的门,便进到一米有余的长巷中。巷子早被荒废,那块禁止风月的石碑就躺在茅草中。碑上的铭文有着很霸道的标题:《禁妇女入寺烧香示》。大意是说,进香的妇女太多,又不守妇道,竟然假托还愿的名义,在静室与和尚幽会之类。官家在碑中控诉的罪责是不是真的,无从考据。但在惩罚环节,碑文给出的是连坐。妇女连坐丈夫,幼齿连坐家父,无夫无父的连坐叔伯兄弟。

类似的石碑不独光孝寺有,海幢寺也有,应该不是针对哪一个寺庙的,极可能是普遍适用于所有庙宇。因为就在石碑篆刻(1881年)的前后几年,北京某寺庙也接受了妇女不得进入的禁令。再翻看历史,恰好在这个时期,士大夫们掀起了打击宗教活动的社会运动,有伤风化,成了再好不过的借口。当时去庙里烧香礼佛是妇女最重要的社交活动。哪枯苛严的宗法压迫下,寺庙成了妇人享受自由的乐土。她们就和和尚成了欢喜冤家,其中的况味非外人可道。

不能不提到的是,官府禁止的绝对不是下半身的滥交,还包括非常稀罕的精神交流。这就要提到当时广州僧众非同一般的个人修养和名僧效应。要拿现在的标准衡量,这些僧人就是清朝的雅皮士和嬉皮士,毫不忌讳自身的双重风格,是反主流名教文化的民间代言人。禁碑犹存,反倒记下了他们的荣誉。当时广州佛学界的领袖名叫天然和尚,他曾在光孝寺和海幢寺主持工作。更妙的是,此人精通佛学和格律,广结同道,不仅有社会上的闲杂文人,还包括各大寺庙的一批诗僧。他们身居庙堂之高,谈吐优雅,情趣横生,对深锁闺房的女士具有强烈的吸引力。暗中通衢也是理所当然。

不过正像我们看到的那样,风月遭受损害后的结局有多凄凉。据说海幢寺在禁止妇女涉足后,香火迅速衰败。就连天然和尚也避走他乡,不知所踪。我觉得这是广州寺庙风月史中最大的冤屈,希望本文能为他正名。从佛门之外的另一个角度看和尚们的前生,或许,他们曾经成全过多情女子的本能冲动,在凡间编织过比诗更美好高册的男女交往。正如天然和尚有诗曰:徘徊偏想百年心,因君吟到夕阳沉。罪与罚从来不是问题,香消玉陨之后,更难忘菩提慈悲。

如今,一块石碑看往生,它李念洞所折射的那些和尚与信男信女早已成了云烟。如今,广州各寺仍旧香火昌盛,只是无处再能寄生风花雪月。但很显然,光孝、华林等场所很受恋爱者的喜欢,烧香的同时让情愫暗生,大约也与历史上的风月残迹遥相呼应。风月的轮替,好比三世为佛的各个侧面,一脉相承。而六榕寺的主持要面对更现实的问题。他们犯难的是对寺中花塔的管理。这座岭南名塔傲视广州旧城,每一层墙壁上都供着许多浮雕的小佛像,甚是精美。可最近竟然有男女在塔中、在众佛睽睽之下交欢。到底要不要让佛看到呢?迄今为止,这还是个问题。